大娄山的深秋记忆：那一抹红艳的柿子

大娄山的柿子红了

文 / 张维

大娄山的秋，是柿子的主场。秋风渐凉，秋雨洒落，天气清冷而灰暗，山色逐渐萧条，绿意在凄风苦雨中退场，而那漫山遍野的柿子树，便成了天地间最浓烈的一抹色彩。

大娄山的老柿子树，大多栽种在房前屋后、田边地角，不施肥除草，让其自由生长。柿子树多高大挺拔，树枝遒曲蜿蜒，形态奇特，淡定闲适地长出了柿树百态。

夏日里，柿子树平凡无奇，宽大的叶、细碎淡绿的花，默默隐匿于万绿之中没什么特别，显不出它的独特风采。

然而，经秋风一吹，秋阳一照，柿子树宛如被唤醒的精灵，一夜之间，就出类拔萃了。绿叶尚在，还未凋零，那红红的柿子已经在绿叶间藏不住娇羞，羞答答地露出绯红面庞，带着青涩与喜悦，悄然探出身姿。“和羞走，倚门回首，却把青梅嗅。”这诗句中的婉约与灵动，恰似此刻柿子的模样，于含蓄中透露着无尽的风情。

故乡的秋天，是柿子的天下，因柿子而鲜活，如鸡蛋般大小的柿子密密匝匝地缀满枝头，那一个个鲜艳的柿子红得像燃烧的火，悬挂枝头，似孩童红扑扑的脸颊，又像檐下串串喜庆的红灯笼，摇曳在岁月的枝头，俨然一道夺目的风景，看起来让人心里热烈而温暖。经不住果子的吸引，采摘了吃，满口酱涩味，或许会被那满嘴的涩味惊到，但这何尝不是一种独特的体验？之后才明白，它在告诫我们，耐心等待，方得美好。

秋意渐深，此时的柿树，枝干遒劲，红叶纷飞，红柿高悬，宛如一幅天然的画卷。

寒风吹落了树叶，光秃秃的树枝上挂满了红黄的柿子，在黯淡的冬天里分外耀眼。火红的柿子不畏风霜雨雪，不惧严寒酷冷，它们无意在果实繁茂的秋天争宠炫耀，而喜在寂静落寞的冬天傲霜悬垂。火红的柿子，点亮了寒冷的冬天，渲染了单调的底色，温暖了游人冷寂的心情，让人心中升腾起火热的憧憬。

远远地看到那高高悬挂的柿子沉甸甸地压弯枝头，点染了秋天，给冷色调的乡村增添了温暖，增添了生机，诠释着丰收的内涵。这时的柿树，姿态婆娑的枝丫，遒曲的枝干，红红的果子，是最吸引画家和摄影家的时候，他们纷至沓来，用画笔与镜头，捕捉着柿树的美，记录下这秋的韵律。

红叶随着秋风凋零殆尽，树上的柿子就显得更加光鲜亮丽，璀璨夺目。经冰霜寒风侵冻，硬实的柿子变软了、变甜了。如果你在柿树下不停的张望，流连，主人发现了你的心思，会慷慨地说，喜欢吃，就尽管摘吧。如过你提出购买，询问多少钱一斤？他们会说，你看着给吧。或者会说，吃露水长的，要什么钱哦，你不摘，还不是被那些雀鸟吃了。

乡亲们质朴的回答，简单的话语，满含着大娄山人的热情与豪爽。

人们出于对柿子的喜爱，还将成语“事事如意”化作“柿柿如意”，表达吉祥祝福，赋予了柿子更深的文化内涵，它不仅是口中的美味，更是心中的美好祈愿。

人在树上摘柿，鸟在枝头啄果，动静之间，既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图景，更是丰收的欢歌。

大娄山的柿子红了，红出了一片绚丽秋色，点染了灰蒙的秋色，点燃了游子心中的归乡之路。那浓浓的乡愁，也在这红柿的映照下，愈发深沉而悠长。

来源 遵义市文联

图片来源于网络

编辑 谢国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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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审 唐正平